108.09.22────《末代叛亂犯》講座紀錄
廖建華導演小時候喜歡讀文學,直到大四才開始接觸影像這塊,第一次拿到相機拍的是系上工友,也剛好是單眼相機開始流行後而帶領起的風潮,於是開始試著拍影片,對於較樸素人物的故事有興趣,於是挑了學校工友的故事切入。
#為什麼會選叛亂犯?是否有對政治的在意?上街頭的經驗從哪裡開始?
台灣比較少人拍政治歷史這塊,對政治是有好奇的,這個題材對未來個人的發展是有幫助的。也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在清大,認為可以比較容易被注意到,是很有意識的選擇。當初沒參加過社運團體,只是關注一些議題,身邊認識的人都有慢慢參與,才慢慢去瞭解這些,而在拍片過程中才更認真的去瞭解台灣歷史。
覺得震撼的是現在談的很多事是在那個年代其實都談過了,在當時其實談的是制定一個新的憲法,所以好奇當時為什麼沒有成功,就好像每個年代都會再從頭來過的感覺。另外一部分其實是基層的問題,因為對原住民族和基層的不了解,也在意當時一起參與的人現在的處境為何有如此大的落差,但原本設定這部片沒有主角,因為後面才更深入去找這些人的現代如何,所以才有現在新的這部影片。是關於人生的起落、夢想與人生的困境,拍完這部片之後,正義公平變得較為曖昧模糊一點,沒有那麼絕對。認為紀錄片是比較虛構,劇情片比較真實,紀錄片上會有倫理問題,它有它先天的優勢,紀錄片很多時候對創作者來講不全然是自己的創作,它還有別人的生活和生命在裡面。
第一次接觸台灣民主歷史和政治,發現當時的政治有很多面向,是一個重新挖掘的過程,政治其實是複雜的,還包括情感上的複雜。在《末》裡沒有把基層的生活層面講清楚的部分想在《狂》講出來。我一直以來很在意大家實際上怎麼過活,想從裡面去看到日常的政治。
有些素材太散無法組織,或是太過日常,完全不知道故事怎麼講。新片子想藉由這些人的微觀去看到更大的社會影響面向,但怎麼拍都是他們的日常生活,又或出現導演自己的語言超譯,拍了很多東西,以為這些拼湊起來就是我要的詮釋。這是在拍攝前期比較沒有辦法意識到的,之後認為最有效的方式是直接放到剪接台上,把素材給更有經驗的人來討論。所有東西應該從素材去產出,而不是自己的想法先行,從那之後才比較有內化,而不是以自己觀察或是自己預想的東西去剪,而另外一種卡的時候是不知道要表達什麼。
新片#狂飆一夢即將在戲院上映,再歡迎大家多多支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