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映場次
2024/07/30
《獵風景的人+(阮國非)+多過必要》映後座談

 

▋活動日期:07/06 (六) 10:30

▋映後座談:你哥影視社(蘇育賢、廖修慧、田倧源)

 

 

✦ 你們的影像作品不會介意自己出現在畫面之中,是故意剪進去的嗎?

 

廖:出現在鏡頭裡,我自己認為無法避免的,就讓它自然發生。因為有很多需要互相看照的部分,這關係到我們與被攝者的關係,翻譯也在現場,翻譯是我們溝通的橋樑,素材剪接上多少會碰到,只要顧慮到整體狀況就好。

 

蘇:從務實的面向來看,假設我們不怕穿幫,技術門檻、成本就會降低許多。另外一點是,我很喜歡講一個發生在我身上的故事,有句名言是「拍紀錄片的人要像牆壁上的一隻蒼蠅」,有一次朋友在搬很重的角鋼,他沒帶手套,我們在拍的時候有一隻蚊子咬他,他要伸手去打蚊子,角鋼就滑掉了。他的虎口被刮傷,血噴出來。我心想:「這是一個隱喻!攝影機有可能是蒼蠅,也可能是蚊子!」攝影機打開,去紀錄的終究是攝影機打開後的生態,所以劇組、演員也都是生態的一環。

 

 

✦  拍攝《多過必要》時,如何和翻譯溝通?是現場的臨場反應嗎?

 

田:片中的翻譯是廣播節目主持人,她的工作也需要田野調查和採訪,所以她向我們也提議是否可以採訪這些要拍電影的人。所以裡面才會有一段是她在錄製自己的廣播節目。我們安排她安排在吃飯的場景,讓她自己發揮。

 

主持人育青:她是拍攝現場的翻譯,又有自己的訪談調查在進行,需要適應你們的拍攝手法嗎?

 

田:沒有限制,氣氛使然,大家最後都玩得很開心。她在臺灣唸書,後來留在臺灣工作,從她選歌風格、聊天內容可以感覺到是很不同的人。讓這部片子的角色更立體。

 

 

✦  《(阮國非)》是刻意找了一群移工拍攝嗎?

 

蘇:對。我們在拍《工寮》期間,拍了《(阮國非)》和《NALAM》,所以由演出《工寮》的演員和參與者一起拍攝,是同一個時期的作品。

 

《(阮國非)》的片名有(),阮國非事件出來時,我們看不見真實現場的密錄器畫面。《九槍》之前,我不知道有密錄器的存在。唯一找得到的是公聽會的證詞,看著這套說法,我們感覺這就是一個劇本。

 

我們把場景設置出來,移工們幫忙用噴漆佈置警車,連阮國非的血跡也噴在車門上,全部用好後,就把公聽會的證詞全部演一次,很荒謬。

 

(阮國非)的意思就是阮國非不存在,他被置入()的括號中,這支片和另外兩支相比很不一樣,這部片沒有觀點,就是很想罵髒話、想宣洩。

 

 

✦ 《獵風景的人》中的多元與共生

 

廖:我剛回想《獵風景的人》中,拍攝玻璃底片的攝影師和原住民的關係,好像沒辦法直接用對價說明,或誰從屬於誰。這張照片按下快門的人是誰?按下快門時是什麼狀態?框景之後有沒有其他人在場?透過訪談和資料搜尋時,會思考有沒有別的可能。

 

蘇:《獵風景的人》的片頭,有講到現代用詞和日語中,有很多字詞是布農語沒有的。沒有「歷史、紀念、攝影師、暗房、顯影劑」這些詞彙,需要重新翻譯這些語言,所以「攝影師」就變成「獵風景的人」。

 

族群和族群之間,大家都會想要怎麼融合、多元共生,也許這部片是個例子,族群之間如何產生互惠、重新翻譯,我提供這樣的思考方向。族群的共融、共生、和解,有時候是一種假象、消費。

 

 

✦ 觀眾回饋:每個移工都是帶著自己的夢想、目的來到臺灣

 

觀眾:觀看三部作品的時候,我沒有馬上意識到其中兩部影片的切換。我們看到的新聞畫面,會讓人認為阮國非會攻擊員警、有衝突暴力傾向,給人負面的印象。而放到《多過必要》,切到歡樂的場景時,就讓我想每個移工來到臺灣,都有自己的夢想和目的。

有很多在自己國家沒辦法做的事情、說的話,像是泰國的政治問題,甚至有人說希望親人也過來臺灣。我覺得每個人對自己的民族、土地、文化背景有不同看法。

我是馬來西亞人,很多族群歷史是接近的。不同民族來到臺灣後,對臺灣這片土地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變化?無可否認,很多人還是對外來民族有很大的反彈,未來數十年就繼續觀察下去。

 

蘇:最後補充,今天鍾適芳老師也有來到現場。《多過必要》是老師找我們製作,也幫我們喬了這個場景,才有辦法拍攝,是一部我們非常喜歡的作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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